阴暗下来,就像在凝望着永寂的暗夜:“姑娘,我必须告诫你,命运之争的凶险非比寻常。预言师之间高下之差很是明显,差之毫厘则谬以千里,越强便越容易占上风、占先手。而一旦被对方占了先手,再想逆转则千难万难。虽然我是世界观测局六芒之一,但若非我师父提醒我,恐怕我连那个对手的存在本身都无法察觉到。”
“看来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姑娘觉得这是一条路:“能请你师父出山帮忙吗?”
“是啊,我师父是很厉害,比我强太多了。但……”乾坤苦笑着摇摇头:“半年前,白夜第一次降临的那一夜,他忽然心生感应。立刻开坛推演。可不知他到底碰触了什么禁忌的力量,只来得及对我说了一句‘小心’,然后便昏迷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姑娘关切道:“不能救治吗?”
“没办法。不是救治不救治的问题。他不生也不死,存也不存。有一段时间我甚至直接忘了他的存在,也忘了他给出过的警告。直到我又有进境,我才猛然想起了他,才能够看到他。才明他是被某种力量扯进了命运虚空的夹缝。”白乾坤叹了口气:“姑娘,命运之争太凶险。我不知道我们面对的到底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所谓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