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研究员匆匆忙忙争相奔走。这些人中有一些生面孔,但绝大多数都是从超空间中带出来的老人。
苏慕琼恍惚间认了出来,当初麻醉自己、在自己身上动手脚的人,他们说话的声音正是这些技术水平高超的“老部下”。
现在,这些人迎面而来,在看到苏慕琼后连忙躲闪到一旁,脸色一白一红,不敢与苏慕琼对视。
苏慕琼也没有再看他们。
伸手推开了挡在前面的所有人,剧烈的疼痛依然弥漫全身。虚弱的双腿支撑不住躯体,仿佛随时可能倒下,但苏慕琼倔强的向前再向前。一个小时后,苏慕琼走过了普通人十五分钟就能走过的路程。她浑身大汗,气喘吁吁,但她强撑着自己没有停步。
沿途所有人都为她让路,沿途所有大门都为她打开,沿途所有头颅都为她低垂,但那并不完全是因为崇敬,更因为愧疚与不敢面对。苏慕琼丝毫不感到被特殊对待的荣耀,她的心中只有冰冷的绝望和灼痛的仇恨。
她看到了那些培养罐。
亲身站在这片培养罐的丛林中,巨大的邪异与压抑感扑面而来。这里到处都是冷战时期特有的工业风格:那些巨大的钢铁管道和拖地的粗长线缆,那些呼呼作响的排风扇,那些绿光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