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在梦境里有一刻的安宁,对于一辈子都在穷尽自己的所有精力向前看的人来说,说不定,也能说是一个“奢侈”的享受吧......
“......”
再次睁开双眼时,映入眼中的是早已看腻了的天花板。
不,“看腻了”这个说法也不太正确。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半个工作场所,也是理论上唯一一个可以安心地合上眼睛的空间,假如连这里也“看腻了”的话,他的人生就完蛋了。
默默地从床上直起身子,姬月华下意识地揉了一下隐隐作痛的额头,继而,睁着一双惺松的睡眼看向了房间内搬来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公文桌。在那儿,堆放着好几座由文件堆积而成的小山,一个已经用光了的咖啡豆袋子,一些零散的文具,还有被他规律地设定为早上六时响起的闹钟。
闹钟的时针现在正指向了三时这种可悲的数字。顺带一提的是,他是在一时半才躺到床上合上眼睛的。易言之,他就只是睡了一个半小时而已。
明明大脑正值彻底当机......或者该说,完全没有运作起来的意思。从头顶到脚趾,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高唿着“法定假期”的正当权利。可悲的是,因为那半夜独有的凉风朝着离开了温暖被窝的身躯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