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神父。”富江轻声说。
是的,他的打扮,像个神父。
神父用一种缓慢却很有节奏感的姿态从台阶上走下来。他的目光四下巡视,没有年轻气盛的锐利,而是一种思索和探究的感觉,似乎能包容一切,巨细无遗。
他看上去像是这支队伍的头儿,可实际上没一个人理会他,他也没有问候其他人,显得有些遗世独立。
“那是什么鬼东西!”一个嬉皮士打扮的年轻人咒骂着。
没人说得出来,沉默中有人在啜泣,是个酒红色头发的年轻女人。我辨不出是欧洲人还是美国人。脸部的轮廓很深刻,短窄的皮衣皮裤勾勒出姣好身材,露出大片的肌肤。虽然花容惨淡,但仍旧算得上是美女。
虽然打扮惹火,但是个性似乎有些柔弱,就她一个人在偷偷地哭,惹得其他人有些不快。西装打扮的中年男人暴躁地朝她喊了一句。
“够了!闭嘴!”
“你也闭嘴!”打抱不平的是另一个女人,是个身材更好,穿休闲背心和长裤的黑人女性,她说:“有本事就别对女人发火。”
西装男用力踢一脚石子,走到另一边坐下。黑人女性走到酒红头发的身边拥着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饱满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