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干脆就倒在她的大腿上,躲避寒风的吹袭。
似乎过了很久,似乎只是一分钟,我从打盹中强自让自己振作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从侧躺变成了仰躺。富江的右手轻轻撩拨我的头发,左手靠在窗边,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边吸烟一边朝窗外眺望。
我的动静立刻被她知晓。
“还没到目的地,你还可以多睡一会。”她说。
“不了,这么睡着不上不下,真令人难受。”我说着,并没有立刻起身,继续躺在她的大腿上,汲取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温暖,因为开口说话的缘故,脑子里的睡意很快就被驱散了。
这是我第一次熬夜,感觉很差劲,身体中好似有一团又粘又涩的油脂在滑动,内脏变得比白天更加灼热,皮肤却感受到格外的冰凉,两者的反差让喉咙干渴得仿佛要冒烟。我几乎以为自己生病了,但是体力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当我坐起来,被冷风一吹,反而觉得好过了一些。
“还有多远?”我探头问比利。
“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比利说:“这辆车似乎哪里有出了问题,最高时速只有七十公里。而且,这座城市的范围很大,就算火车跑上三个小时也还属于远郊呢。”
“有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