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的真江不再是之前那个疯癫的病人,她是如此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样的她仿佛一个完美的瓷器。我不想让她停止,似乎一旦停止,瓷器就会破裂。
“没关系,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吧。”我对比利说。
这是爱吗?这就是爱吧,就算有一天。这种令人窒息的爱会让人毁灭,可是爱不就是应该疯狂的吗?我真的觉得这并非自己不在乎真江,而是因为自己太在乎她。在乎到即便她精神病发作的时候,也没有试图阻拦她活在自己的妄想中。我想让她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即便得不到好结果,但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本身就是一种快乐。
我不用自己的规则去看待她,也不让其他人将自己的规则限制她。我让她自由飞翔,即便有一天会在太阳中融化,坠落深沉的大海。但是自由飞翔本身不就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最大的快乐吗?人总有一天都会死去,在死之前拥有多少快乐,决定了此人一生的质量。这就是我的哲学,我的爱情。
比利用一种看待陌生人的眼神盯着我,脸上浮现不可置信的动摇。
“你们都疯了。我问你,你真的爱她吗?高川,为什么你能忍受自己所爱的人自杀?”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