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着整个教堂大厅,以及如同蚂蚁一般渺小的自己。
宽厚的正门仍旧被拴住,无法打开,不过很快我就注意到一个角落有些眼熟。我一边走过去,一边细想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
我的手插入口袋中。啊!我这才发觉自己并非光着身子,白天的那套衣服完整地穿在身上,鼻梁上也还架着刚买来的眼镜。口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掏出一看,是张皱巴巴的照片。
气质严厉高雅的女人端坐在一张黑色的高脚椅上,显得刻板有礼,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冷漠高傲的目光似乎化做实质扎在我的脸上。
我记起来了,她叫艾琳,是这个精神病院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还是病人。下午的时候,她的儿子在眼镜店里留下这张照片。眼镜店老板说,她已经在十年前死了。
仔细看一下,泛黄的照片的确烙印着时光的痕迹……
不对!
照片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已经被眼镜店老板拿回去了。而且,当时的照片明明是新的。艾琳的身边应该还有其他人,是张合照。
可是此时在我手中的,却是一张老旧的单人照。
我将照片翻过去,照片背后有一行花体字:
谁能看到真正的自我?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