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怎样的心情想要和过去做一个了断,似乎都无法避免他们所恐惧的结果,但是他们已经不能再逃避下去。
“那个孩子……写了那本日记的孩子,果然是一位先知。”荣格缓缓地说:“只有身负重担,被神关注的先知,才能成为预言者。”
“预言……真难以相信,命运真是既定的吗?”我不由得感慨道。
“当你走在沙滩上,你觉得前方平坦,任尔独行,然而回头就看到了命运的轨迹,那是一串串留在沙滩上的脚印。于是,你不由得想到,自己向前踏出的那一步,或者不踏出那一步。是否本就是命运呢?”富江压低声音,语气和节奏就像在朗读一篇诗词。
“这是什么?”我问。
“在一本未署名的心理学研究手札中看到的。我觉得很有意思。”
“你确定是心理学,而不是哲学?”
“一个优秀的心理学家就是一位优秀的哲学家。”
“是这样吗?荣格。”我看向荣格。
荣格没有回答,只是说:“好了。乌鸦,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拖车主人和恩格斯没有再提及当年的事情,开始谈起自己这些年来的生活。和留在镇上成为警长的恩格斯不同,拖车主人活得并不怎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