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的磷光。分别是一点和七点的时刻。
“怎么回事?”我不由得喃喃自语,不过这个问题这里三人都回答不出来。
“嘿,出去的话把门关上!”托马斯在房间中暴躁地喊起来,不过我们都在凝视着山顶塔尖的光芒,没有理会他。
“没听到我说什么吗?你们这群不尊重主人的混蛋!”
托马斯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便恼怒德走到门边似乎要将门关起来,可是当他的骂声才发泄了一半就顿住了。他伸长了脖子,和我们一起眺望山顶的情况,就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我瞥了他一眼,就看到那张憋红的脸极度扭曲起来。
我必须承认,自己从未见过一个人的五官真可以因为惊惧而扭曲成那种模样,就像是表现主义画家蒙克笔下的《尖叫》。
一种无声的,发自灵魂的尖叫。
好半晌,托马斯终于醒过来,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我们的存在,猛然缩回房间里就要关门。我和富江同时伸手按在门上,托马斯已经跌跌撞撞地摔进沙发里,用毯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和富江面面相觑,招呼荣格回到房里,用力将门关上。沙发上的人体在晃动的光和影子里簌簌发抖,我真生怕他再这么下去会精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