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象,在十年前的那些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这里该是多么休闲优雅的疗养胜地。除了那个方方正正的令人倍感压抑的红砖楼,几乎看不出这里曾经关押着危险癫狂的精神病罪犯。
如今,天空阴沉,烙印着雷光,大片的阴影好似不详的羽翼遮掩了视野,被狂风骤雨蹂躏的树木花草就那么静止着,维持它们被摧残的姿势,仿佛一个强大又冷酷的意志,让它们永远地承受痛苦和折磨。
我不忍再多想,沿着主干道一直向前走。和前两次一样,没有看到其他人。在这个诡异而安静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在活动,真是令人心底发毛。
“玛索!”我放开声音大叫。没有回应,声音很快就被死寂吞没了。
当我推开红砖楼的拱形大门,果然发现里面就是之前来过的教堂式的大厅,圣母玛丽亚的雕像仍旧披着薄纱,红烛也一如既往地燃烧着。就好似第一次来到这里时那样。我走进去,大门突然像被什么人用力推了一下,碰的一声关闭了。
就在这一瞬间,四周窗户外的景象鲜活起来,狂风暴雨拍打着玻璃窗,呼地一下将圣母像的薄纱掀开,又将蜡烛吹灭。随后,开启的那扇玻璃窗也自行关闭起来。现在,无论是门还是窗户,我都无法再将它们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