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眼镜摘下来,就是为了树立一个区分梦境和现实的标杆。这是我从一本关于盗梦的中学到的方法,书中的主人公经常出入梦境和现实,为了避免梦境和现实混淆,他会使用陀螺做为区分两者的道具,对他来说。旋转的陀螺在梦境中是永远不会停止的。
我没再理会其他人,只是凝视前方。巴士停车的位置距离目的地只有一百米左右,精神病院巨大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这么看起来,似乎和印象中的庭院和房子没什么不同的地方。
然而在上一次噩梦里,精神病院并没有那么浓重的雾气,反而是精神病院外通向镇内的山道遍布迷雾,放眼所见都是异状的静景。
这一次,倾盆大雨和灰色的雾气充斥在整个世界中,充满了压抑碜人的声响和动静。精神病院反倒像是一副景物画。
这个噩梦的世界和上一个噩梦的世界,呈现出一种颠倒的感觉。
“和我想的一样。”我说。
“什么?”托马斯诧异地望过来。
“这里不是十年前的祭礼产生的世界。”富江解释道:“也许是这十年间,天门计划重新开始后形成的。这些家伙的技术的确在进步。”
“你,你的意思是。当年他们失败后,并没有继续当年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