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仍然是一名接受过灰石改造的魔纹使者。这些和普通人一样强壮的黑袍人,在无法很好地施展奇异力量的情况下,对我而言和一只孱弱的小鸡没太大的差别。
我的胸口沸腾着一股灼热的情感,它让我的脑海变得一片空白。我不再思考,不再分析和判断,似乎有一个原始本能控制着肌肉的伸缩和资讯在神经中的传递,它们以一种混乱、粗暴却直接的方式结合起来,让这具身体如蝴蝶般轻盈,如野兽般凶猛。
我没有学过任何格斗技,可是这个身体仿佛一直都知道如何才能保持平衡,如何才能使上全身的力量,如何才能在被攻击之前击中对方,如何从众多看似无法回避的炮弹中找出空隙。我能抓住敌人的手腕,腾空翻身踢断他的脖子后,在他倒下前绕着软塌塌的身体进行回旋。也能从绝无可能中钻进敌人的胯下,将他掀翻后踢开,再借助反作用力攻击另一侧的敌人。
夹击和偷袭在这种直接、快速又粗暴的反应中被瓦解,然后我清晰感觉到敌人攻击力道的减弱。当黑袍人完全放弃这一波攻势的时候,我和富江终于汇合在一起。
我和富江背靠背支撑着彼此。
她的喘息稍微有些重,可是我的喘息已经开始紊乱,心跳也变得不太正常。已经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