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耳朵都失常。我抓住她的手,她的身体立刻一阵颤抖,升起一层鸡皮疙瘩,从她的皮肤和神经传来的,并非是人类的手应有的触感吧。在她对周遭环境的描述中。无论是人体,还是房间,桌椅,甚至是衣布,都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形态,覆盖着一层扎根于材质中,肆意繁殖的血肉组织。
可是她必须忍耐下去,直到我们找到治愈的方法。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这家冷饮店时,突然响起一串手机铃声,在死寂的氛围中格外嘹亮。但也让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暌违已久,手机突然出现信号固然令人欣喜,可是身处的环境不同寻常,令人无法不心生警惕。我一边在心理责备自己竟然忘记。一边掏出手机,信号在一格和两格间反复,来电显示是“荣格”。
我按下接听键,同时藏到破损的橱窗旁,巡视街道上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滋滋滋……呜呜……乌……乌鸦,听……听得到吗……”传进耳中的声音不甚清晰。但仍旧可以听出的确是荣格。
“是我,荣格,你们在哪里?”我反复说了好几次,对方才听懂了。
因为信号不稳定的缘故,荣格长话短说,没有做任何寒暄,地点是在湖边码头区,似乎所有的幸存者都集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