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名医生一边分发资料。一边对临时三人议会进行解说。当安娜将我们带进帐篷中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节能灯散发出白灼的光,但却无法驱散帐篷中诸人脸上的阴霾。医生背后的玻璃黑板用油性笔画得密密麻麻,各种专业名词和符号构成迷宫般的纹路。他一边写出大堆复杂的算式,一边轻声说话。他那平滑得毫无起伏的语调,如同摇篮曲一般的音量,毫无激情的面孔,单调的手势和繁杂的专业术语,让他的演讲令人昏昏欲睡。更可怕的是。似乎这里每一个人都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具帐篷很大,除了医生、荣格、恩格斯和镇民代表徐之外,代号魔术师的日裔胖子也在这里,当我们撩起帐篷的门帘时,他猛然抬起头来,一脸刚睡醒的懵懂。他静静和我们对视了一秒,或者更多的时间,差点儿就要跳起来。
医生的演讲没有被打断,三个头儿也只是点头和我们示意了一下,魔术师迎上来,在我们耳边轻声抱怨:“该死的,你们来晚了。”
“不,刚好。”洛克说:“报告应该快结束了吧。”
“谁知道?”魔术师说:“我以为他已经报告了一个世纪!”
“这家伙是谁?”我朝医生挪了挪视线。
“诺德,四十三岁还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