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繁花似锦的词汇和语句如今却变得空洞平乏,根本无法描绘那比悲伤和痛苦还要激烈复杂的情感。
无法救助发病的人们。
无法抚慰心中的创伤。
也没有一个安全温暖的岛屿供以歇息。
更无法离开这个一夜之间突逢大变的家乡。
现在到底还能做些什么呢?能跑到哪里去呢?幸存者们对前途感到茫然无光吧。码头也不过是危险环绕下的孤岛,负隅顽抗的最后挣扎。沉霭的雾气在远湖和山巅弥散,如同灰色而不详的帷幕,要彻底将这里发生的一切掩盖,吞没。
我带着正陷入烦躁病理状态的真江远远避开幸存者的帐篷,来到一个清冷的角落,隔着五六米远是堆积的钢管,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表面好似蜕皮一般泛起黄锈色。风从湖那边吹来,我的脑海里好似团团麻麻。又好似什么也没有,只是和发丝一样凌乱,接着突然很想吸烟,然而身上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烟盒。被我用力捏成一团,大叫一声用力扔向前方。
真江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如孩子般画着涂鸦,即便是我也无法理解这种状态下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是精神病人,我不是。我曾经询问过恢复正常的真江,然而她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些事情。也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