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公园玩耍。在距离沙坑十米外的大树下有一群同龄的孩子欢呼雀跃,上前去才知道他们用弹弓打伤了一只倒霉乌鸦的翅膀。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这只扑腾的乌鸦紧紧叼着一颗圆球,仔细一眼,竟然是一只眼球。
那凝结的血液,萎缩神经组织,似乎到现在仍旧能嗅到阵阵臭味。
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孩子们一哄而散。我却一点害怕恶心的感觉都没有,用树枝将眼球拨掉后,将倒霉乌鸦带回家里养起来,取名为“夸克”。
当晚的本市电视台放送了一则杀人埋尸的报导,地点就在那个公园里。距离发现夸克和眼球的地方不足五十米。然而当时的我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尸体,我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死在那个地方,死者多少岁,男孩还是女孩。
这张油画是如此形象,就好似替我的记忆补完了每一处我所不知道的细节——死者是个和那年的我同样大小的女孩。
她叫什么名字?有过怎样的过往?为什么会在那里?我们认识吗?
我强迫自己终止这样的思考,因为我清楚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将收养夸克的经历告诉任何人。
是谁?是谁画了这份油画?我将油画摘下来,仔细检查纸张的角落和装裱框,甚至将画框给拆开来。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