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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和我熟悉的人们甚至敢开玩笑般跟我说:“你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我便这么回答:“我有被害妄想症。”
于是他们哈哈大笑。
于是他们不认为我能做出什么危害性的大事。
熟识我的人开始为不认识我的人介绍我这个“有趣的孩子”,然后又交头接耳地谈论他们工作上的事情。
我默不作声地为面包涂上果酱,把嘴巴塞得鼓鼓的,紧盯着前方的电视不放。我认为这种姿态更能表现自己的无害,更方便身边的人谈论他们自己的事情。
电视里的内容不是体育节目就是新闻节目,而且我从来没有在这些新闻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尽管从这些新闻播报员的口中,总是不缺乏国际范围的纷争,乃至于战争,但那都是普通人的东西。我没看到能让自己觉得“异常”的事件,也没有发现末日的征兆,同样无法从细节中分析出神秘的蠢动。
电视里的东西,和平也好,战争也好,都太“普通”了,这些日复一日的状况,普通得让我觉得要么经过筛选,要么全是虚构。
它们在腐蚀我的意志,想要让我承认自己生存在一个普通而正常的世界里。所有的冒险和战斗,那些我曾得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