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和安德医生碰面时,他异常的行动和精神状态,都让我嗅到了某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是的,时间不多了,我想。
为了避免昨晚的冲突所导致的最坏可能性,我花了一个上午将一半的武器避过人们的耳目,运送到新选定好的藏匿点。我将所有自己能用上的东西分成了三份,一份留在这间房子里,一份藏在咲夜她们的宿舍房里,另一份掩埋在宿舍角落的地下。这么一来,哪怕被人抓获,也无法没收我所有的工具。
我相信,即便是自己被这里的人抓起来,明显拥有一定地位的阮医生和安德医生一定不会让其他人伤害我这个重要的临床病患。
也许是我多心了,也许那些警卫是帮蠢货,也许有我不知道的原因,总之,直到我完成这些事情,都没有看到前来抓捕我的人。
我开始不再关注这件事,我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即便它只是被暂时压制下来,自己不能在这方面浪费更多的精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中午我去了食堂,并没有从休息的警卫、工作人员和病人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他们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在冲突中死去般作息。这份平静本身就是异常,我不觉得某个巡夜的警卫死了这件事对他的同伴来说根本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