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式的制式轮椅,让我不至于只能爬回去。好在我昨天留了个心眼,事先将自己手中纸牌复制了一份掩埋在楼外。实际上,我们下车的地方距离宿舍楼足有一百多米,一条黄带将宿舍楼周围五十米圈了起来,所有试图靠近的家伙都被黄带外的警卫人员驱赶,想要看热闹的家伙只有在一百米外远眺。
这下可好,我和三个女孩算是流离失所了,不过总比死在里面要好,如今也不知道那些病人到底能逃出几个。不一会,我又想起那些保存在房间中的物件,以及三个女孩没能来得及带出来的纸牌,这下子想要解开其中的秘密,可要大伤脑筋了。
这次的混乱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了,按照达拉斯的说法,混乱的源头是山丘上的高塔,有病人从里面逃了出来。我不由得朝那个方向望去,孤单的黑塔上方,低沉的灰色流云正以一种缓慢沉重的姿态滑动,仿佛暗示着整个事件远没有结束。
我环视着周围的人群,以及那些建筑,以及洒在建筑中的阴影,无论是哪处都能让我感受到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身怀异心的人,怀抱着怎样的思维方式来看待这场骚动。我并没有在视野范围内找到达拉斯,但是我想,他一定也在注视着那栋宿舍楼,为自己的将来感到迷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