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和前一阵比起来,双脚的状态又恢复了不少,大概就算是剧烈一点的运动也能坚持一下吧。因为等一会就要进行身体检查,我不免有些担心。虽然理智告诉自己,就算被别人知道这双腿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更糟糕的事情,安德医生的试验快要开始了,他们既不会在这个时候停止让我服药,也不会将我的双腿再次打残,但是我仍旧感到惴惴不安。
这也许是因为我希望将自己的双脚,不,应该说是这种异常康复的状态当作真正的底牌吧。我深深知道,当人失去所有的工具时,他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肉体。
“该怎么办呢?真江。”我摸了摸左眼。在那个房间里真江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如果那场梦还能继续做下去,会不会再一次上演同样的事情呢?
我陪着三个女孩,坐在圆桌第四人的位置上,看着她们制作纸牌,思维不由得转向第一次和达拉斯碰面的时候,从他口中得知的来自系色的信息:“坐标”就藏在三个女孩手中,但首先必须得到房间中的乌鸦。我一直在思考,“坐标”到底是指什么,“房间中的乌鸦”又是什么,旧宿舍已经被烧毁了,那么这些线索是否还存在?
我原本认为“房间中的乌鸦”指的是那幅油画中的乌鸦,而我也的确根据其中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