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任何多余的想法和行动都是愚蠢的。”这么说着,我继续向前走。
管道里的空气似乎比外面好一些,但仍旧充斥着异味。一开始,格雷格娅和崔蒂都还在为管道内由光线营造的种种奇异景象发出好奇的感叹,但很快就因为景致的单调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我们沉默地前行了不知道有多远,也不知道到底还要走多远。只有当遇到岔口的时候,才会开口讨论该选择哪一条路。实际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我们只需要不断向下走。可是一直不出声的话,抑郁的心情会不断地淤积,难受简直令人发疯。我真是不敢想象,若是孤身一人走在这条似乎永无止境的道路上,自己到底会变成怎样。
所以,哪怕是一些无聊的废话,我们也搜肠刮肚地找出一些话题来。尽管这些话题没多久就会再次冷淡——我们已经无法用感觉计算时间了,总是忍不住去看手机、手表或终端上的时间,但我们很快就发现,时间感和标准计时的差异性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令人烦躁。有时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实际上才过了不到五分钟。
六个小时后,说不清到底走了多少条岔道,期间休息了一会,但很快又上路。在终端中无法锁定三十三区的位置,也无法连接安全网络。似乎信号在这片管道中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