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我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它认为我们没有威胁,还是已经无法看到或感知到我们的存在了。我们进入联动结构被摧毁了大半的建设机器内部,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厂房,里面的导线不断摇摆,断面处闪烁着火花,这让我们有些担心这个庞然大物会不会在跨越断层的时候突然停止运作,就这么掉下去。
我可没有席森神父那种神乎其技的超能力,摔下去的话就算自己能够活下来,也无法保证格雷格娅和崔蒂能够生还。就在这种提心吊胆中,建设机器的身体猛然向前移动,风景飞速向后掠去。它如同拼尽最后一丝气力,通过前肢摆渡到断层的另一端。然后,就悬挂在断层边缘,身体再一次大面积地瓦解。
我们连忙从它的身体中爬出来。沿着攀住断层边缘的前肢向上爬。格雷格娅有些情绪化,她说听到建设机器仍旧发出的嘀嘀嗒嗒声,就忍不住产生一种悲伤的感觉。建设机器终于在我们爬上金属管的时候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它的下半截腹部已经完全脱离身体,整块向下脱落。前肢关节也随之断裂,剩下的半截身体也远远坠落在下方的金属管道中,发出闷雷般的声响。
现在,只剩下一条前肢悬挂在我们身前了,原本和身躯连接的部位垂下许多神经和肌肉般的导线和零件。它不断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