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其为异性病毒因子的时候,也都用“它”这种形容“中性”和“非人”的字眼来指代“江”,阮黎医生用开玩笑的语气对我说“它是雌性”,不过她大概也没太过当真吧。但是,每当我听到这个歌声,总会深信她是一个女人——曾经是“真江”,如今是“病毒”,即便如此,仍旧保留着“女性”某些特征的存在。
我甚至有点相信,在现实的人类状态的真江死亡前,她的成份已经借由我的身体,渗透在“病毒”当中。
正因为如此。即便“江”被所有人都视为十分危险的东西,也正在对我的生命,人格,乃至于存在都构成最强烈的威胁。我仍旧无法彻底将它当成不共戴天的敌人。
也许,在我的心中,对它感到恐惧,仅仅是出于生命的理性,仅仅是构成高川这个肉体的一切在面对一个食物链猎食者的恐惧吧。而在感性上,并不把“被她吃掉”当作一种痛苦和抗拒。
我躺在深红色中,被覆盖的身体部位已经显露出轮廓,我努力抬起头想要寻找它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就在这时眼前的一大片深红色在歌声中向上隆起,很快就勾勒出形状,并以这个形状一层层地盘旋升起,凝固成一个螺旋的阶梯。而我就在阶梯的最下方。
我开始用力爬动,用手攀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