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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融合了百分六十深层资讯的我来说,十分清楚,自己这个想法,对于自己必须肩负的使命来说是一种任性,对于必须承载的命运来说是一种无稽,但是,我仍是多么渴望拥有这种任性和无稽,哪怕是一次也好。
现在,我已经感受到绝望。我也还在挣扎,即便脑硬体不断删除我的任性和无稽,感性一诞生就会消亡,我也在挣扎。即便我知道。唯有感性是不稳定的因素,是能够超越界限的动力,没有潜力完全理智却足够稳定的机器,只能在早已注定的界限上消亡,而感性被删除的自己就是这台机器。我仍旧在挣扎,我能做的只有挣扎。拖延时间,试图能够达到无限延长的时间,在同样无限延长的绝望中挣扎下去。
因为,唯独挣扎是不会被脑硬体删除的感性。
“那么,就伸出你的手吧。”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如此说到。
似乎是幻觉,因为我的头脑已经无比混乱,身体机能也已经彻底错乱。大脑也好,脑硬体也好,似乎都在一种由身体深处燃烧所产生的炙热中变得难以运转,视网膜屏幕不断闪烁,花屏、模糊和清晰的视野交替轮转。我以为那个声音来自于身边的其他人,于是转过头。我看清了,是席森神父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从他的眼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