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似乎被激荡的情绪蒸发了太多的水分,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对咲夜来说,这样的场面似乎太过震撼,而其意义似乎也太过巨大深远,以至于她无法完全理解,投向拉斯维加斯城方向的目光既忧郁,又带着几分彷徨。如果没有脑硬体的控制,我想必也会被这样的情绪抓住吧。
我摸了摸被绷带遮住的左眼,不久前咲夜带着惊惧难过的神情,为我清晰了眼窝,上了伤药后重新包扎,尽管,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必要的,不过,仍旧默默地让她这么做了。虽然我并非第一次受到这种重伤,咲夜也知道我此时的体质是何等强大,但是,失去一只眼睛,在她的认知中,还是十分可怕的事情。我知道她很担心后怕,而为我治疗,似乎可以让她的心安定一些。“还疼吗?”咲夜突然朝我看来,“阿川。”
“早就不疼了。”我笑了笑,但咲夜还是用那种充满力量的目光凝视着,让我无法说出更多的排解的话来。于是,掏出香烟点燃了。
“下次会小心的,而且,也不是彻底就失去这只眼睛了。”我吸了口烟,辩解似的说到,“所有进入瓦尔普吉斯之夜的人,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你的眼睛……在这个机器里面?”咲夜指着纺垂体机器的画面说,“它要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