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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范围内,到处都是汹涌而来的士兵,以及一排排密集的火力线,子弹在交错,飞弹如同流星般坠落,在呼啸的狂风中,到处都是绽放的火花与闪烁的光柱。每一刻都有成百上千的士兵死去,浓郁的血腥味好似要将空气凝固起来,流淌的鲜血如同无数溪流分支,随着重力落入下方更深层的空间,所发出来的声音,已经不再是滴答滴答,而是哗啦哗啦,当脚落实地的时候,每每踩在血泊中,就像是淌在积水里。这个由平台、走廊和巨大齿轮机械构成的世界,仿佛下着永不停止的血雨。
这些鲜血仿佛永不凝固,我探手抹去脸上的湿润,整个手掌都变成了红色,而我的深红色大衣此时已经无比鲜艳,就像是刚刚出了染房,色泽湿漉漉的。我不知道自己和锉刀杀死了多少士兵,这些士兵看起来根本没有半点减少,整个战场一如既往稳定地蠕动着,仿佛张开无形的巨嘴,咀嚼着身处其中的人们。除了被开辟出作为安全区的平台,上下左右,都是狂涛一样的,狂热进攻的士兵们,不断试图摧毁由我们这些神秘组织成员构成的堤坝,彻底淹没他们眼中的每一个区域。
正常人根本无法从这庞大又严酷的战线中存活,密集的弹雨和爆破的碎片,毫不留情地从四面八方追逐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