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和燃烧,所形成的巨大压力,终于抵达了一个临界点,硬生生将我因为无法思考而无法成形的思维压制成一个坚硬结实的轮廓——我在想什么?我明白了什么?答案只有一个。
“江!”我尖叫起来。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声音,会有变得如此凄厉的一刻,尤其是在拥有义体和脑硬体的情况下。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精神不正常,但是此时此刻,我更加确定,自己已经疯了。
那不可名状的东西,并非是它真的没有形状,只是无法理解。而无法理解所带来的恐惧,以及仅仅是观测到这种无法理解的存在时,就足以让生命崩溃的恐惧,简直就是将一个人一生中所能感受到恐惧都浓缩在一起。我恨不得将自己看到的一切,感知到的一切,都当作虚假的幻象,但是,仅仅是幻象的话,是无法如此深入本能的。
简直就像是,神秘学中的一个独特分支“克苏鲁神话”中所描述的,那难以言喻的,超越一切的邪恶存在。
那是神,是不可直视之物,是不可触摸和感受之存在,是恐怖和战栗的真意。
这样的东西,以一颗裸眼的形态,局部投影于此,便让我的世界崩溃了。
我知道自己疯了,疯了的人,是无法如此清晰地描述自己的思维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