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是义体高川在无数次进行假设,通过假设得到数据,结合其它已有数据,进行解析后最终得到的结果。
几乎没有可以战胜的理由和几率,数据得出的结果,就是如此的毫无余地的绝望。
如果只有脑硬体控制自身行动的话,一定早就已经放弃了吧,数据无法达成的可能性,机器一定是不会去尝试的——但是,我是义体高川,并不是义体高川机器人呀。在这种时候,义体高川反而比过去更能看清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虽然,过去无数次觉得,自己就如同精准的机器,精确地执行着任务,如同机器人一样冰冷顽固,也曾经觉得这种情况并不妨碍什么,是可以取得最大成果的状态。但是,在数据变得无法依靠的情况下,“像机器人一样行动”反而成为了最大的阻碍。
当产生这种认知时,义体高川第一次,强烈、主动而坚决地,打心底拒绝着,脑硬体本已经变得巩固的主导性。这种来自于主观和本能的拒绝,强烈地撼动着脑硬体,以至于,就像是粗暴地用撬棍,将一个相对稳定的机器最核心的一部分给敲下来一样,连带着身体的其他部分,产生了清晰而剧烈的痛苦,那种自己随时会崩溃的危机感,越是强烈的挣扎,激烈的抗拒,就越是阴沉沉地压在头顶上方,如同随时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