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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力扔开手中的黑皮笔记本,身体宛如失重的秤铊,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他的口鼻都流出血来,一只手指迅速膨胀,软化,变成一滩绿色的胶质物,骨头、血管、神经、肌肉都已经异化了,虽然还保留着手指的轮廓,但是再像自主活动已经不可能。在这种恶性变异蔓延到全身之前,男人用仅剩的意志,用力拗断了这节手指,身体翻了好几个滚远远躲开。
“该死的,竟然这么强……”他虚弱地喘息着,双眼的焦距这才渐渐恢复过来。不一会,有人打开门,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并没有嘲笑,只是问到:“看来你选中的敌人很有两把刷子,你确定要继续做下去?”话语中,有一种不远不近的疏离感,远没有话语本身表达的意思那么关切。
“闭嘴,神父!你就是没碰到那个家伙才说风凉话吧。”男人用力支起身体,靠着墙坐直了,右手哆哆嗦嗦从上衣口袋掏出香烟点燃了,筋疲力尽地吸了一口,就这么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到:“那根本就不是人。你来得太快了!这个地方,已经被它觉察到了,还有你的存在也是。”这么说着,他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胶质化的那根手指,那滩绿色的软体物质,正在以肉眼微不可见的速度挥发着,他十分明白,这种物质挥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