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钓鱼者用力回拉。鱼钩被抛了起来。她的长发,便如此漂浮在半空,而我则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就要被她拉了出去。
我还记得,堕入梦境之前,自己两人并没有在做这种事情,那么,在我堕入梦境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想维持的理性,就如同烛火一般,在巨大的吸蚀力中摇摇欲坠。真江,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夜晚,挖去我眼球的真江。
当她停止动作的时候,那深邃的黑暗的,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眼睛,再一次和我对上。那是,看不出任何思维和情感。纯粹得仿佛一切杂质都无所遁形的眼睛。就在我的思维,得以喘息之际,胸膛传来剧烈的痛楚。
我的视线不由得转下,只看到,真江撑在我胸膛上的双手,已经快没入到了手肘处。
我的胸膛,被贯穿了——
我感觉到,她的手,在胸腔中移动,一把抓住了我的心脏,然后,深深没入心脏中。
人体的厚度是有极限的,但是,真江的插入,却似乎完全没有极限。她不仅进入我的身体,更在我的身体中蔓延。我看不到自己身体中的景象,但这种感觉,却在我的脑海中勾勒着这样的场景:真江的手,正变成宛如菌丝般的东西,一点点地,覆盖每一个细胞,每一根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