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古怪。
但实际上,这次的数据,真的不需要进行拷贝,或者说,根本就不准拷贝——尽管没有明令条文,但是,潜规则是不允许带走数据的。实验现场的数据存档。将会一直放在实验室的终端中,自动经过复杂的安全网络加密,传输到系统更深处的资料库中。而要完成数据拷贝,不仅仅需要相应的权限。还需要足够利索的手脚,以及足够好的外部存储设备。
单单是这个“足够好的外部存储设备”,就不是个人可以轻易得到的,那是绝对不会摆上市场货架的定制品。
周围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视线好似激光般在空气中交错,交换着满是深意的味道。但是,在这些视线全都偏离的一瞬间,阮黎医生已经以魔术般的手法,旁若无人地收好拷贝,回应着他人的招呼,以稍快于平时的步伐离开了实验现场。她完全没有一点紧张,但是,高川的脸,那张崩溃时刻而显得茫然和痛苦的脸,好似扎根在她的脑海中般挥之不去。
阮黎医生有足够的心理学知识去解剖此时的自己,但是,她却全然不愿意去这么做,她觉得,记住少年的脸,对自己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
“没办法,进度必须加快了。他已经为我们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阮黎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