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继续下去——而我无法摆脱这种以自己为中心观测世界的视角。它让我自身成为了一个矛盾体,我一边希望这个世界的平凡,又期待自己的不平凡,然而,假设自己不平凡,那么自己一定会给这个平凡的世界带来某种改变,从而证明自己的不平凡。
次日之后的数个夜里,我辗转反侧,思考是痛苦的,可我却难以放下这种痛苦。只能在死结中,默默等待着一个决定性的变化——我虽然想主导这个变化,然而,有一种敏锐的感觉。让我察觉到某种无可抵挡的运转,它就像是命运一样,将主导权牢牢把持在自己的手中。
“江……?”我在心中,述说着那个名字。我想让它成为我的“妄想”,可事实也许是,它的存在。根本就不被我的意志所干涉。即便我无数次对自己说,那不过是妄想,但它仿佛就扎根在我的灵魂中,让我无法真正去认定,那就是一个妄想。
即便在病院现实中,我也从来都没有如此痛苦,如此挣扎过,我并非在抱怨什么,而是,我属意的这个平凡的世界,的确和我自身之间存在看不见的巨大隔阂。我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正在向我释放最大的恶意,假设这并非我的妄想,而是中继器的陷阱,那么,中继器已经正式向我展示它的力量了——这可是一个酷刑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