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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清醒过来,有手腕内侧传来一阵灼烙的痛感。我不怎么清醒,就像是遗忘了梦中的什么事情,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另一双眼睛。真江就坐在对面和我对视着,我一度觉得自己是从她那幽深黑暗的眼眸中脱离出来。没一会,桃乐丝被侵蚀异化的景象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可是当时的环境和此时一点都不匹配。我定了定神,观察四周的景状,这里是一个密闭的房间,没有窗户,大门被锁了起来,门面上交错着粗大的锁链,用巨大的锁头扣上了。锁链的另一端一直向墙侧延伸,一点点没入墙壁中,以光状回路的形态向四周蔓延。
地面、墙壁、天花板,乃至于桌椅,都被这些光状回路覆盖了,从感觉来说,更像是“被锁住了”。这样的场景比记忆中的更加严苛——记忆,是的,记忆,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房间就是曾经和铆钉四人商谈的会议室。我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而不是在外面通往临时营地工房的道路上。前一刻还保有强烈印象的,和桃乐丝的相遇,在这一刻就好似只是一个梦。
我做了一个梦?我并没有脱离被铆钉他们封闭的会议室?我用力搓了搓脸,毫无疑问,就当前来说,我应该是没有离开会议室吧,但是,和桃乐丝发生的事情,应该也不一场梦,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