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开始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制造这种机会。敌人的紧追不放,自然让人不敢松懈,不过,在闪躲和反击的调和中,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运转自如,比起最初的干涩,此时就像是有一种惯性的力量正在推动自己。
我开枪、斩杀,奔驰,停顿,转向,用直觉和连锁判定取代眼睛视觉,正常的奔走和速掠交互使用,就像是去跳一场钢丝绳上的华尔兹。我觉得自己灵魂,渐渐地被这种节奏和韵律吞没。当敌人的追击突然停止的时候,我才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我站在硝烟中,剧烈流动的灰雾。让眼前的一切,都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在连锁判定可以观测到的范围中,“多余”的巫师都已经死亡,而我却不知道。这种剧烈而繁复的攻防,到底过去了多少次,到底使用了多长时间。
教堂中的战斗声都在这一刻停息,无论是我这一层的,还是更下方的。原住民们都死了吗?带着他们拦截下来的敌人同归于尽了吗?彻底变成一片废墟。只剩下小半骨架维持建筑高度的大教堂,变得无比的空旷和寂静。
风声变得清晰,我听到了前方巫师们的吟唱。他们在赞颂,在祈祷,在用无法理解的语言,去歌颂末日,去歌颂冥冥中引导一切步入终结的存在——我想,那就是“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