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另一边,这样的处境让我恍惚,仿佛又回到了“病院现实”中,正在接受着另一个阮黎医生的诊疗。书房中一阵沉默。阮黎医生好几次抬起头来观察我的表情,但没有说话,气氛的紧张度不断在变化,不过,我觉得,之所以会觉得变化,完全是自己的个人情绪和意识正在产生波动的缘故,在主导这些感受的因素中,阮黎医生并非主动的一方。而我无论做出怎样的应对,对阮黎医生来说。其实都没有区别,她想看的只是“我的反应”这一点而已。
大概三十分钟左右,阮黎医生将档案合起来,以一种格外严肃的态度对我说:“阿川。这些治疗我们已经做过许多次了,想必你也不会陌生。”
“是的,妈妈。”我沉静地回答道,正如她所说,在“病院现实”里,我已经积累过太多的经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对接下来的任何情况都做出针对性的应对——这种精神检测,本来就不存在固定的题目和答案。通过对病人的了解,针对病人过去和现在的不同,真正有才能的医生,可以围绕一个核心,临场设计许多问题,如果觉得,可以通过这些问题反向解析出这个核心,进而也做到对提问有针对性准备的话,那无疑是很天真的想法。因为,一个技术精湛的心理医生在做好了充分准备,要对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