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实回答而已,毕竟,就算敷衍了事,也不具备“敷衍了事”的作用。所以,反而不需要考虑太多。
晚间十一点半,阮黎医生终于停止了问询,将档案整理完毕,稍微严肃地对我说:“阿川,很抱歉,你至少在一个月内不能去学校了,我会向学校开出病假条。”
看来,在阮黎医生的诊断结果中,我的情况是相当糟糕的一类。
“我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我也不会随意去攻击他人。”我说这话时,心中十分平静,觉得这是自己的心里话。不过,阮黎医生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是否会攻击他人,更多取决于自己是否觉得受到伤害,和是否实际收到伤害没有太大关系。而‘觉得自己受到伤害’本身,则是心理层面上的问题,从诊断结果来看。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有可能会放大‘自己受到伤害’的心理。也许是幻觉,也许是他人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亦或者别的什么,都会让你格外敏感,进入一种极端的自我保护状态。”
“你是说,我现在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我说。
“要这么说也可以,其实被害妄想本来就是你的精神病态的一部分。”阮黎医生无可无不可地说:“当然,实际情况要更加复杂一些。你很认真地看待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