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窗所面向的位置在整个小区中,也是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没有人聚集在那里,应该是没有人受伤。大概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之前的情况。不过,阮黎医生回来之后,看到这破碎的窗户,大概又会在我的病历中记上一笔,就算我对她说,有一个鬼影导致了这一切,也只会是在“精神病人的日常”上加分而已。
唯一的好消息是,阮黎医生不会因为“精神病人的突然暴躁”生气,哪怕是打坏了窗户。她一定会为自己把我关了禁闭感到自己有先见之明吧。她所看到的世界,和我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虽然,在末日到来的征兆更加明显时,她会有所改观。但现在,这些躁动也只是她的日常而已。阮黎医生面向的病人,从来都不是老年痴呆症,而更偏向于被关押在特殊精神病院中的那些充满攻击性的犯人。从这一点来说,其实阮黎医生的生活其实比大多数普通人都要刺激。
这样也好,我想。越晚认知到末日,虽然就越少时间进行准备,但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情势一片糜烂时,又有什么好准备的呢?
我会保护她的,我这么在心中肯定着。
中午的时候,阮黎医生没有回来,不过,打了一通电话,以确认我的情况。我将窗户和鬼影的事情说给她听,她的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