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我量身定做的疗法,是我从来都没有从其他书籍和病例中见到过的。我就是这种疗法的唯一临床病患。尽管我不觉得,阮黎医生是完全正确的,但至少,我也不觉得,她是完全错误的。我不觉得,她的治疗可以让我脱离末日,让世界脱离末日。让一切被“病毒”侵蚀的病人们恢复正常,但是,应该可以让我的精神安定下来。
无论我所遭遇的这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我是精神病人这一点都毋庸置疑。
而一个安定的精神,对于一个实际的精神病人来说,总是十分重要的。
阮黎医生压了一下注射器的推柄,针尖溅出一股水线,我盯着那这股水线,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什么。回到了某个场景,充满即视感的味道好似爬虫一样附在我的神经上慢慢蠕动。我之后又觉得,应该是在病院现实中,阮黎医生也做过同样的事情。直到针尖扎入静脉中,传来轻微的疼痛感,我这次打了个冷颤般清醒过来。不过,这个时候,注射已经结束了。阮黎医生用棉签在针孔上按了一下,交到我手中,让我继续按着。
“十分钟内,药效会散发出来,你会觉得困,虽然你才刚刚睡过午觉。”阮黎医生收拾药物,在表格上记录,一边说:“但我建议你再吃几片维生素片。”说着,从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