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就是睡个好觉而已。”说罢,她抬头,对我笑了笑,“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难就难在,病人通常无法自己做到,所以才需要药物的帮助。针对不同的心理精神疾病,通过对身体内部结构的调节去缓和病情,虽然也是需要对症下药,但是,在各种效果的药物中,唯有帮助睡眠的药物最为普及。”
我已经听不清阮黎医生在说些什么了,空气好似变得沉重,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噩梦中发着低烧,七孔流血,但是。由此继续下去的想法,也逐渐在恍惚中消散。下一刻,我坠入深深的黑暗中,无法自己。
没有思考。只有感觉,然而,就连感觉也是残缺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察觉到自己正于黑暗中上浮,穿过了许多层之后。背后传来坚硬的触感。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噩梦的拉斯维加斯,正躺在街边一张长椅上。
我又做梦了。阮黎医生的药物似乎没用。不,我的身体上,还残留着之前堕入深沉黑暗的感觉,那应该是生效了吧,只是,在“神秘”面前,药物效果也变得轻微。无论是堕入黑暗的恍惚,还是身在拉斯维加斯死城中的清晰。都不能说是完全无梦的深眠,但毫无疑问,在黑暗中下坠的感觉要比一入梦就来到拉斯维加斯的感觉更加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