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但没有切身体会过,只能通过语言来描述,而所有沉重的东西,在被语言描述之后,能够被语言所保留下来的沉重,都只剩下原有的几分之一,或者,几十分之一。
语言所呈现的一切,都会让人感到轻巧。人无法单纯依靠假设自己在那样的情况,去理解真正出于那种情况时,所要面对的一切,因为,人的认知,是有局限的。
所以,任何仅仅通过思考,而不是依靠体会,去感受“当构成自己的一切都被判定为虚假”的情况,所得到的结论,都远远无法企及真实情况。可是,谁会主动去感受“当构成自己的一切都被判定为虚假”的情况呢?甚至于,根本就不会打心底认同“构成自己的一切皆是虚假”的情况。
阮黎医生对我的看法,对涉及我的那些异常的解释,同样是站在这样的立场上。她不会去想“构成自己的一切皆是虚假”,那么,虚假的,就只有和她的认知不同的我了。
我是精神病人,所以,她才是真实的存在——这么说好似在说反话,在讽刺,但实际上,这根本不是那么轻飘飘的情况,而是我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如果,我是正确且真实的,富江也是毫无疑义的存在,那么,从各种方式证明了“我是精神病人,富江也不存在”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