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中得到的认知,以及不断浮现的,那些仿佛是破碎记忆的幻觉,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我对世界和人生的看法。
也正因为病院现实比这个中继器世界更像是现实,所以,我无法将这个中继器世界中的阮黎医生所说的情况,视为现实的一部分。
阮黎医生盯着我好半晌,似乎叹了一口气,岔开话题对我说:“我今天要去见几个老朋友,顺便让他们了解一下你的情况,看看他们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
“你一直都是自己研究?”我抬起头问到。
“是的。但是,事实证明,我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了。”阮黎医生的脸上浮现一丝愧疚和悲伤,“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隐瞒你的情况。在巴黎和其他地方,有许多比我更有能力的心理医生,我和他们有些交情,也相信,他们会对你的情况感兴趣。”
“不!”我立刻拒绝了。稍微强烈的语气,让阮黎医生诧异地抬起视线。
“我不想让他们研究我的情况。”我开门见山地说:“我只承认你,妈妈。”我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从何而来,大概是从病院现实中的遭遇带入的吧,但是,我的确不想再被那些医生围着,无时无刻地从正面和侧面去证明,我是一个精神病人,我的病情如何古怪,如何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