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站在椅后了,正越过我的肩膀,盯着笔记本的记录——我不确定,她看到了多少,这次日记中,我不可避免地,又将心中真正的想法记录下来。
“不要紧张,你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阮黎医生搬来一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说:“如果之后的治疗没有用处,我想阿川你也会很快忘掉,这些记录中的一部分东西吧。在我本人来说,你在日记里写下的东西,无论有多么惊世骇俗,对我而言,也仅仅是帮助我尽快掌握你的心理变化而已。内容本身,并不具备意义。”
“也就是说,无论我是怎么想的,想法本身不重要,而是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对吗?妈妈。”我稍稍移开了手掌,阮黎医生平静的声音,就是拥有这样的魔力,让我可以去毫无保留地相信她。而信任本就是心理医生和病人之间,最关键的纽带。
“是的,你所接受到的任何信息,无论是从何处得知的,其实都在微妙地改变你的想法。一个人无论多么顽固,这种变化都是存在的。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从我这里得到的信息,将会是一种强大的冲击。在这种冲击下,无论你的想法产生怎样的变化,我都从来不认为,会完全和我的想法相同。”阮黎医生用平缓的,让人放松的语气说:“我希望你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