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P.S: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客观描述自己的状态,也无法相信,他人可以客观地描述我的情况,我大概已经无药可救,所以,留给我的选择,其实已经不多了。我需要的,不是心理治疗,而是一杯咖啡。但是,我仍旧感激阮黎医生为我做出的所有努力,以及她将会继续对我做的那些尝试。我会好好配合。
我停下笔,心想:阮黎医生一定会看到这些吧。
而我也并非是为了隐瞒心中的想法,才写下这些内容的。更不是特地为了让阮黎医生看到,亦或者其他什么人看到,才写下这些内容的。
当我合上日记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凌晨四点,窗外的黑暗,过往总是仿佛藏匿着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但现在再看它。却好似被洗涤了,变得透明,就像是叠了好几层布,却仍旧有一种穿透感。这种透明又干净的黑暗。就像是纯水,细菌一样的恐怖之物,也同样无法存在于其中。我轻轻躺在椅背上,回想着噩梦拉斯维加斯的事情,这个中继器的事情。末日幻境的事情和病院现实的事情,我记起来许多当时自己应该去做,但却因为许多原因,未能完成的事情,但不可思议的是,已经不为它们感到烦恼和懊悔,哪怕是刚刚在噩梦拉斯维加斯发生的事情,在其他人看来,仿佛预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