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愤愤,这股愤怒怪异的,一下子就冲破了临界点,以巨大的咆哮爆发出来:“我憎恨他,但他已经死了,我该怎么办?”下一刻,声音中的情绪又平息下来,对我这么说:“外来人,我嗅出了你的味道。你说自己是接任那个老头的猎人?好吧,看来你并不知道,猎人到底是什么,而你自己又在狩猎什么,你会后悔的。我猜,那个老头已经后悔了,对吗?所以他才要埋葬自己。”
“很遗憾。”我平静而肯定地说:“也许我不知道猎人是什么,又在狩猎什么,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会后悔的。”男人固执地说,之后,再次将灯熄灭了。
“不要理会这个男人。”之前搭话的年轻妇女平缓有礼地说:“他在年轻的时候,受到了一次严重的心理创伤,他憎恨每一个有梦想的人。”
只有这句话,听起来让她不那么像是个精神病人,而她口中的那个过去的男人,当然也和目前的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形象。
我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做更加刺激的事情,例如破门而入之类。在当前的噩梦中,哪怕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安顿他们,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几乎不需要多想,我就能确定,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