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是他的选择。他的觉悟,绝对不是“这样的自己就足以打发对手”的心态,而是,“哪怕是现在的自己,也必须站在这里,直到某一刻的到来。”
我从和他的交谈中,就已经感受到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讲究公平。现在,就是最公平的一战。为了带着觉悟站在这里的老猎人,我竭尽全力地挥刀,以猎人的身份,用刀和刀的每一次交击,传递着,那连我都无法理清的,复杂的意志和愿望。
然后,在第九秒,我踹中老猎人的胸膛。他终于失去平衡,这并非是被踹中胸膛所决定的结果,而是前八秒的激战所积累下来的结果。我欺身闯入他已经崩溃的防御圈,闪动的刀光切入他的胸膛,他几乎被我剖成两半,大量的鲜血,就如同喷泉一样,从伤口处喷起。
我收刀入鞘,垂死的老猎人半卧在墙根处,如拉风箱般喘息着,也没有去掩盖伤口,因为那没有任何用处。他有些痛苦,这种痛苦似乎会传染,让我也无法再上前。喘息了片刻,他发出相当畅快的嘶哑笑声。
“很好,我输了,你赢了。所以你可以进门了,或者你可以再给我来一刀?”老猎人摘下宽檐帽,露出那张遍布伤痕,如风化的岩石一样苍老的面容。他的声音没有中气,振奋起来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