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仪器之间走动,用电脑和纸笔记录数据,他翻阅理论书籍,冥思苦想,不时又兴奋得手舞足蹈,就像是找到了糖果的孩子。他癫狂,他冷静,他烦恼,他喜悦,这一切就好似浓缩在这短短的,晕眩的一瞬间。
阮黎医生感受到,在这样的幻觉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推攘的自己,让自己的灵魂也走入场景中,如过去那般,跟随着霍克医生观察样本,计算数据,解析理论,苦思各种可能性,并从中筛选出最具有可能性的一部分,并进行实验。然后,霍克医生倒下了,而自己将按照他的吩咐,将他的身体塞入那个棺材一样的透明容器中,按照最初的计划,为他注射定向定量的各种调制药剂,开启机器,记录数据。霍克医生的身体,就这么在溶液中溶解。
不知不觉中,阮黎医生觉得眼角湿润。下一刻,幻觉消失,也不再晕眩,阮黎医生的视野,又回到了这个冷冰冰的研究室中。但是,伴随那幻象,在体内产生的那股灼烧般的力量,却仍旧残留在每一个细胞中。
是的,我决定了。阮黎医生对安德医生说:“我明白了,由我来接手霍克医生的研究。”
安德医生露出笑容。
一整夜加一个白天的忙碌,病院将霍克医生的地下实验室中所有可以转移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