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体现出来的世界,在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彻底崩溃了。
虽然“高川”的意志如同钢铁一般坚强,但是,即便是钢铁也会被更高的温度,更恶劣的环境烧融。我死去活来,尚没有完全崩溃,也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可这份意志,在理论上却也不能保证,是否会迎来崩溃的一天。
我想述说,我想倾述,并非是想要让人分担,仅仅是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脆弱。就像是,当自己述说之后,那些让自己变得脆弱的成份,就会借由这样的行为流淌出来。重新让自己变得更加纯粹而坚强。
或许,我写下日记,也有这部分下意识的蠢动吧。
我将自己的幼稚、脆弱和不安,写在日记中,也会对人形江讲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想象着体内的“江”在倾听。过我的日记的人,看穿我内心的人,聆听我话语的人,总能让我感到,自己并不只有一个人。
现在,这个庇护所中有一个礼拜堂——它也许有其他意义,但是,代替神之耳,聆听人之音,也当然是它的本职意义吧。
当人形系存在于这个礼拜堂中,哪怕她仅仅是一个人偶,而承担着更多的意义和职责,但是,宛若修女的她,聆听一个精神病人的自述,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