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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理解到,对阮黎医生来说,她其实不是太过在意半岛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她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但并不对这种危险感到绝望。真正让她苦恼的,仍旧是这次事件的背后,所显露出的末日进程的征兆。阮黎医生眼中的“现实世界”就是她所存在的这一个世界,而为了彻底弄明白白色克劳迪娅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威胁,如今整个半岛上的人,哪怕原本是研讨会的同伴,在她的眼中,也已经具备实验对象的性质。
人类还有机会,末日是可以阻止的,想要阻止末日就必须研究白色克劳迪娅,但是,阻止末日和摧毁克劳迪娅,亦或者是取代克劳迪娅,并没有必然而直接的联系。谨慎地对待白色克劳迪娅,是可能迎来胜利的先决条件。在阮黎医生看来,研讨会的其他人如今所做的那些实验,所带有的那些念头,全都是不谨慎的体现。而这种不谨慎的表现,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自身也已经被感染,而成了精神病患者,更在于他们原本就有不谨慎的念头,进而在感染之后被扩大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太过责怪他们。这是野心的证明,也是目前人性所无法摆脱和征服的一部分。”阮黎医生如此说着。
研讨会对白色克劳迪娅的研究,对“乐园”的研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