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腕内侧的魔纹,以及额头代表着“猎人”的烙印,当两者彼此接近的时候,产生了极为明显的灼烧感,就像是在抗拒,在排斥,在宣告彼此独立且对立的立场——过去虽然也有这样的感觉,却没有如今这么强烈,而在强烈之中,似乎还存在某种更深刻的变化。
在这个至深之夜中,身为猎人的我,比之前更强了。这种认知是自发的,下意识的,毫无疑问的。
“尊敬的猎人,您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猎杀,而没有被猎杀本身迷惑双眼。今后也继续这么保持下去吧。”人形系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没有任何记忆。”我说。
“没有关系。尊敬的猎人。猎杀并非必须被记忆,才拥有证明。”人形系的声音一如既往,如同咏唱般舒缓,而又富有节奏。神秘而优雅,“您已经变得比过去更加强大,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经历了艰苦猎杀的最好的证明。”
变得强大……我张开手掌,又捏成拳头。然后扯开了最后的拘束物,翻下石台。
当我站稳的时候,风衣、宽檐帽和长刀,这些猎人的装束,已经俱现于身体上。
“至深之夜的情况如何了?”我询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