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我不得不依靠末日真理教的做法。我知道,我在宣扬的,其实只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并非是对每一个人都为“正确”的东西。我修改了末日真理教的“真理”,但它仍旧是某种意义上的,自以为是的“末日真理”,于本质上,和席森神父、爱德华神父他们所遵循的“末日真理”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这么做的我,其实就相当于另一个席森神父,另一个爱德华神父——在这个意义上,我其实是成为了自己的敌人的样子。
倘若病人抗拒着我的传教。我会是怎样的感觉呢?会不会更开心一些呢?
然而,病人们没有抗拒,反而,正如我这么做最初所抱有的期待那样。他们开始平静。祈祷,虽然过去的痛苦将会滞留在他们的心中,但是,他们和我对视的时候,死一样的眼神。有了诡异的期盼,那或许也是某种希望。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也许,他们之中有人会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而我也许仍旧会辜负这种希望。
我无法确定未来的情况,但是,至少在眼前,我看到了,自己的“末日真理”,被这些人接受了。因为接受了。所以,他们有可能活得更久一些……我不确定,我只是去相信,自己已经做了自己可以做的一切。
哪怕违背自己的